从特里芬难题看中美贸易战 -pg电子试玩

时间：11月11日星期日 20：00

地点：金行家·金融微课堂

主题：从特里芬难题看中美贸易战

特约嘉宾：萧克平

主持人：赵景环

课堂简介：美元作为目前的世界核心货币，使得各国都使用美元作为结算货币，这就促使了美元在海外的沉淀，美国长远来看就必须承担贸易逆差。可是，作为核心货币，美元又必须保持币值稳定，这又要求美国是一个贸易顺差国——这就是著名的特里芬难题。那么，特里芬难题和本次的中美贸易战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中美贸易战对世界格局的未来影响几何？本周金行家金融微课堂，有请金行家合伙人萧克平老师，从特里芬难题的角度出发，解析中美贸易战带来的影响。

金行家·金融微课堂，口袋里的金融顾问！大家好，我是金行家萧克平，今天很开心又跟大家一起分享有关金融的话题。今天我们分享的话题是“从特里芬难题看中美贸易战”。

一、    特里芬难题

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什么叫“特里芬难题”。

1960年的时候，美国有一位经济学家叫罗伯特.特里芬，他当时写了一本书叫《黄金与美元危机——自由兑换的未来》。 他在这本书里面提出来一个问题——“由于美元与黄金挂钩，而其他国家的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虽然取得了国际核心货币的地位，但是各国为了发展国际贸易，必须用美元作为结算与储备货币，这样就会导致流出美国的货币在海外不断沉淀，对美国国际收支来说就会发生长期逆差；而美元作为国际货币核心的前提是必须保持美元币值稳定，这又要求美国必须是一个国际贸易收支长期顺差国。这两个要求互相矛盾，因此是一个悖论。”这一内在矛盾称为“特里芬难题(triffin dilemma)”。

特里芬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恰当地描述了当时美国的一个困境。美元是美国发行的货币，同时又是世界货币。如果美元通过逆差的方式，让其它国家赚了美元，使到美元流到这些国家，这样就可以强化美国的货币霸权；如果美国有了货币霸权，全世界都在用美元，那么美国就可以获得“铸币税”。什么叫“铸币税”？就是说，美国可以通过铸币的方式，也就发行货币的方式，来获得一种变相的税收，换句话说，就是美国可以获得向全世界征税的权力。

但是为什么各国还要大量的去赚取美元呢？大家赚取美元的动机是因为美元它是一个币值稳定的、相对安全的资产形式，否则的话，赚美元结果赚回来变成一张废纸，对于所有的出口大国来讲，都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所以在当时来说，这个问题后来就称之为“特里芬难题”。

二、特里芬难题与布雷顿森林体系

1944年的7月1日，那个时候已经临近二战的尾声，有44个国家在美国的布雷顿森林公园开了一个会，它们要讨论关于二战结束之后，世界的货币体系、贸易体系、金融体系该怎么运转、该怎样建立规则。 这个会议上有一个人，他是美国财政部的一个官员，名字叫怀特。怀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金融专家，他在会上提出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就叫“怀特方案”。这个“怀特方案”是什么呢？是美元。他建议美元与黄金挂钩，全世界货币都与美元挂钩，从而来建立二战之后的世界货币体系。

我们知道二战之前全世界的货币体系是采用金本位制的。当时来说英国是最强大的国家，所以英镑也具备像类似于像二战之后的美元这样的世界货币的一个作用。但是在那个时代，主要的世界货币还是黄金，可是黄金是有限的，尤其它的储量非常小，所以这几十年全球经济的飞速发展，就黄金的流通量而言是远远不能满足世界各国之间的国际贸易需求的，而正是由于黄金的稀缺，直接导致了二战的产生。

之前我们很形象的做了一个比喻——如果世界的货币是有限的，而经济的发展随着人口的增加，它又需要更越来越多的货币，而世界的经济的发展规律，永远是少部分人赚多数人的钱（“二八定律”）。赚钱赚的多的人就把大量的钱集中到他手上，那么其他的人就甚至连流通、生活所必须要运转的资金都是不够的。如果对一个个体或者对一个家庭来讲，出现这种情况，那他可能就会去犯罪；那么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国际体系出现这个情况，那它会干嘛？这个国家就会有组织出去抢夺另外一个国家，这就是侵略战争。

我们知道二战之前最强大的国家是英国，英国当时是日不落帝国，它控制了海上贸易，所以它也长期处于顺差国的这样一个状态，也就是说，它可以从其它国家源源不断地赚钱。那个时代赚的钱是什么呢？当时国际贸易用的是黄金，就是刚才说的金本位，所以英国就从全世界源源不断的赚走了大量的黄金，这就导致其它国家手上所遗留的黄金非常有限，特别是在贸易逆差状态下的这些国家，它又不可避免地要通过用手上的黄金来换取它的战略物资，它自己生产不了的那些物资，而手上黄金又有限，所以它最终就只能在这个出口贸易中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地位，出口更多的东西，然后换取更少的战略物资，这就迫使它们在科技上不得不快步发展。 随着它科技的发展，它确实可以做到用更少的战略物资满足到国家的运行生产和产出更多的可供出口的商品，但是越往后走就越会出现一个问题——当它的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就会寻求打破这个局面。当时的英国，是一个躺着都可以赚钱的国家，但是这个国家的科技发展动力就不足，与此同时德国的科技发展得就很快，已经远远超过英国，那他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一个想法——我的科技越来越发达了，我的军事力量越来越强大了，但是我缺钱，那我是不是可以动用我的军事力量来打败英国，让我的科技发挥更大的作用，让自己避免在国际贸易上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那么德国后来就真这么干了！

其实一战、二战本质上都是由于这个原因所引发的，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全世界范围内的一场浩劫，双方都死伤惨重，整个欧洲变成了一片焦土。到了二战快结束的时候，其实各个国家都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二战之后我们没有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的话，那不难想象，一定还会有第三次世界大战，所以当时就出台了这个方案，这就是著名的“怀特方案”。

让美元与黄金挂钩，让国际贸易采用美元作为结算货币，而不再采用黄金作为结算货币，这就意味着金本位时代已经彻底的终结，而美元就获得了世界货币的这样一个地位。美国佬从此就可以向全世界征收铸币税，同时美联储基本上就成为了准世界银行，或者说，是准世界中央银行这样一个地位。

说到怀特先生，顺便提下他的八卦，一件很有意思的事——1944年他主持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他给的方案也确定下来，但是到1946年的时候，美国发现他原来是苏联的间谍，到1948年他就莫名其妙地死去了。不过他的这个方案则一直被继承下来，这就是后来的“布雷特森林体系”。

在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规则之下，美元既是一国货币，又是世界货币。作为一国货币，它的发行必须受制于美国的货币政策和黄金储备；作为世界货币，美元的供给又必须适应于国际贸易和世界经济增长的需要。由于黄金的产量和美国黄金储备量的增长，不可能跟上世界经济发展的需要——因为黄金确实有限，也不是经济发展多少，所以黄金就可以挖出来多少，它只有那么多——但是美元的供给是不断增长的，这就导致了美元与黄金的兑换性是越来越难以维持。所以这个两难就是我们说的“特里芬难题”。

这个两难指出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内在的不稳定性及危机爆发的一个必然性。该货币体系的缺陷在于美元的双重身份和双挂钩原则，由此导致美元的可兑换危机，或者说是人们对美元的可兑换的信心危机，所以最后我们所知道是布雷顿森林体系并没有存在太长的时间。

到1970年的时候，美联储就发现了一个现象——美国原来在二战结束后有2.8万吨的黄金储备，而到了1970年的时候，美国的黄金储备就只有8000吨了，也就是有2万吨的黄金已经被换走了，所以布雷顿森林体系就难以持续了。到了1971年的时候，在尼克松当总统时期，美国政府就宣布美元与黄金的固定汇率脱钩，也就是说黄金的兑换窗口不再是采用固定的汇率、固定的价格，而是换成一个浮动的价格，这就代表着布雷顿森林体系已经瓦解了。

到1976年的时候，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在牙买加的首都金斯敦开了一个会议，讨论国际货币基金协议的条款。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就达成了 “牙买加协议”。牙买加协议里很重要的一个点就是确立了国际外汇储备的多元化，也就是说美元不再是唯一的国际储备货币和国际结算货币，你还可以采用英镑、日元、马克，也就是后来的欧元这样的一些货币来作为国际结算货币。

从牙买加协议达成之后到今天的这个时代，我们称之为“牙买加体系”。在这样一个时代的，美元就不再是唯一的结算货币的地位，所以一定程度上就缓解了美元的特里芬难题。但是从根本上来说，特里芬难题是一个货币超发和货币价值之间的矛盾，对一个国家来讲，如果货币不超发，就没有足够多的货币来满足经济发展的需要，那么这个国家的信用就不能遍布和支撑到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

站在美国角度来讲，就是美元必须支撑到全球，因为它是全球货币这样的一个地位。但是如果货币超发就必然会引发货币贬值，这就是一个两难问题。你是不发行货币来保持货币的信用，还是发行货币引发货币的贬值？从赚取货币的这一方来看，例如一个国家内的个人和家庭，或者是站在国际贸易体系里赚钱的这一方，也就是顺差国来看，它们要赚美元，它要赚取储备货币来扩充它的外汇储备，这本质上一种这样的矛盾——人们总是渴望拥有越来越多的财富，拥有越来越多的金钱，但是这个社会就拥有越来越多的钱，就必然会导致金钱贬值，这个矛盾就是特里芬难题的一个核心问题。

三、人民币的历史

我们回过头来看一看人民币的历史。最早是在红军时期，在红军的根据地就开始了货币的发行——苏区的货币；然后到了抗日战争的时候，在抗日根据地里面的发行货币，它就比较成熟了；再后来到解放战争时期，我们就把各个片区的根据地啊连到一起了，于是货币的流通就变得更加的顺畅，人民币开始形成一个统一的规划；到1948年的时候，出了第一版的人民币。

因为人民币是人民革命、人民战争的产物，所以人民币实际上是跟很多其它国家的货币有巨大的不同。它不是一种代币，因为前面我们说到美元如果与黄金挂钩，那美元实际上就是黄金的一个代币；最早的时候，英镑与白银挂钩，那么英镑就是白银的代币。但是人民币不是代币，人民币是一种主权货币，它从一开始就是老百姓一起闹革命，然后对于革命政府大家有一种权力上的让渡，我们觉得我们需要有这样的一个政府，也需要有这样的一种货币，所以我们创造出了人民币，它是一个主权信用，是一个革命政府的信用。

1955年的时候，中国就出了第二套人民币，这一套人民币完全是效仿苏联的卢布的货币体系，包括它的面值，它甚至都出了一个三元的。我们今天来是没有三元面值的人民币的，而那个时候的三块钱人民币，正好就是效仿苏联的，因为苏联有三块钱的卢布。因为在建国不久后就爆发了朝鲜战争，中苏之间属于一个同盟关系，中国是在苏联的援助和支持之下派了志愿军进入朝鲜与美军和联合国军进行对抗。 在1955年的时候，其实我们的整重工业体系都是来自于苏联的援建，所以我们对苏联的依赖性很强，以至于到第二套人民币的出现的时候，人民币就主权信用的这个意义的就下降了、削弱了，而逐步变成了卢布的延伸，也就是它更变得像是卢布的一个代币，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1995年的朱镕基做的汇改。因为到朱镕基做汇改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的经济非常需要与世界接轨，原有体系下面运转的中国的经济太落后了，这样发展太慢了，于是我们决定跟美元的信用进行接轨，所以1995年的这次汇率改有一个很重要的意义，就是人民币的信用与美元进行挂钩。

我们的金融体系比较薄弱，而美国的金融体系比较强大，把人民币与美元挂钩，就相当于把中国的金融体系与美国的金融体系挂钩，进而可以享受到美国强大金融体系所带来的一个稳定作用。特别是在1995年的时候，中国的资本还是非常稀缺的，我们也需要大量的引进资本，所以人民币与美元的挂钩，其实就类似于在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人民币加入了这个体系的概念。

我们知道在这次汇改之后，有了这样的一个人民币的发行机制——比如说你出口一笔货物到美国或者到其它国家，你赚取了100万美元，然后根据当时的汇率外管局就给你核销，这样国家就把美元给收上去了；美元收上去后就变成了国家的外汇储备，相应的外管局就给你等值的人民币。外管局是央行的派出机构，所以说它的钱就是央行给它的，而央行的钱是哪来的？央行是印钞机构，是货币发行机构，所以央行的钱是它自己印出来的。这个机制相当于把中国的货币发行机制与我们的外贸出口所收入的美元进行了挂钩，这样我们就引入了美元的信用来强化人民币的信用，从而支持到整个中国与世界贸易体系的接轨。

到2005年的时候，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我们的资本就不再处于一个稀缺的状态，我们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出口大国，我们已经具备了世界制造业中心的这样一个地位，此时我们再采用人民币与美元挂钩的做法，就显得没有必要了。所以到2005年的时候，中国央行就宣布，人民币与美元挂钩的方案终止，美元兑人民币的汇率就由当时官方汇率的8.27调整为8.11，从此开始了一个漫长的人民币升值的历程。同时，我们还废除了人民币钉住单一美元的货币政策，开始实施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以上就是人民币的历史。

到今天来看的话，在人民币的浮动汇率制度实行了14年之后，中国开始遭遇了新的挑战和新的危机，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部分。

四、人民币国际化与贸易战的阻击

近年来中国政府多次提到关于中国的复兴、关于人民币的国际化的崛起，以及未来有机会的话如何去打破美元的国际货币霸权的地位。我们还推出了一带一路的方案，一方面可以消化我们的过剩产能，另外一方面可以借助于这个过程，把人民币的影响扩散到这些需要我们的产品的一带一路的国家之中。

我们知道现在的美国不再是一个制造业大国，跟二战之前的有巨大的不同的，现在真正的制造业大国、工业大国是中国，美国的制造业、工业是比较空心化的，它真正强大的是它的科技和金融。所以对美国来说，目前状态下它如果在制造业上来跟中国pk其实是没办法pk的，不过它的金融很强大。如果人民币也实现了国际化，如果人民币甚至都有能力挑战美元的霸权的话，那么美国就岌岌可危了，很显然美国人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后来特朗普上台就开始了贸易战。

表面上来看，贸易战要阻击的是中国的顺差问题，而实际上中国顺差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美国一直都是很开心、很支持的？为什么到节骨眼上突然把这个顺差问题作为一个大问题来跟中国进行对抗呢？我们知道，中国的贸易顺差使中国不断地赚取到美元，人民币之所以能够国际化，其它国家在这个时期会认可人民币的价值，就是因为中国有大量的外汇储备，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美元的储备。

虽然从我们内部的货币发行的机制和汇率机制上来说，人民币已经跟美元脱钩了，但是对于在国际贸易的第三国来看，它之所以接受人民币，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中国有庞大的美元储备。美元的国际信用和国际地位是非常强的，大家都是认可的，所以如果你有足够多的外汇储备，你又有强大的国际兑付能力的话，那我接受人民币就意味着如果我真的需要美元的时候，我可以拿人民币到你这里换美元。所以对于第三国来讲，人民币仍然是美元的一个代币。

那么贸易战就很好理解了，美国人千方百计想通过贸易战来实现到一个目的，就是打垮你手上的，或者说，想办法迫使你手上的美元储备减少。其实对中国来说，如果我们要实现人民币的国际化，实际上我们也同样在面临这样的一个特里芬的难题。特里芬难题所揭示的内在意义，不只是一个已经国际化的货币所需面对的，其实包括所有代币状态的个货币，都存在这个问题。

当年的美元实际上是黄金的代币，而今天想要国际化的人民币，它是美元的代币，那么人民币的国际化也同样面临着特里芬难题。当我们在通过一带一路向外抛出人民币的时候，让他们使用人民币、让他们接受人民币的时候，如果我们手上的美元就类似于当年美国人手上的黄金储备一样，它不是无限的，而是有限的话，那大家就会质疑你手上人民币的信用，就像当年大家质疑美元的信用是一个道理，也就是你的信用的依附在一个并不会不断扩增的信用状态上，而是一个有限的信用基础，这就会导致未来你的信用不足以兑付你的国际化所需要的信用的扩展。

所以我们从特里芬难题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来，如果贸易战最终发挥效果的话，它就会导致中国的外汇储备增长受到限制；如果中国手上的外汇储备不能够进一步增长的话，那我们有限的外汇储备是不足以支撑我们人民币国际化的这样一个重要的目的的。

中国在与美国的贸易战的过程中，虽然我们在很多的措辞上来讲是比较严厉的，在很多次反复的谈判上来讲，都体现出总额在不断的反复、不断的抗争，在想办法谋取到最大的利益而进行的不懈的努力。但是实际上，中国在贸易战的谈判中一定会处于被动的状态，否则的话，我们如果很冲动地在贸易上采用种最简单粗暴的应对方式，那就是我不跟你谈，大不了我不跟你做贸易，那我们一定会吃大亏，那我们人民币国际化的历史目的就实现不了。

所以从特里芬难题的角度来看，只要中国依然保持的人民币国际化的目的的话，那么中国在贸易战中就多多少少会有一定的让步，从而来保障自己在对外贸易的顺差不受到影响，也是我们最大的一个底线，就是我可以减少顺差，但是不能没有顺产，这对于中国的人民币国际化至关重要，所以美国人在贸易战中所主要针对的实际上是人民币与美元的未来的、潜在的货币霸权的争夺。

特朗普所想要做的就是通过贸易战这一手段，把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崛起挑战美元霸权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就可以最大，至少是延缓这一个历史进程。那么对于美国人而言，它在贸易战中的诉求就是中国放弃人民币国际化，或者在国际贸易中顺差变成逆差。实际上对于中国来讲，这两点都是不可以接受的，否则的话，我们的自身的诉求就无法实现，所以大家的核心的冲突就在这里。

那么历史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我们接下来拭目以待。

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各位的聆听，我们下次再会。